地獄變 (原名:我不入地獄,誰入?) 2014 年 4 月 號 外
從去年十一月到今年農曆新年前在鄭經翰的網絡電台 D-100 每周一次做了三個月節目主持,是一次很難得兼難忘的愉快經歷,雖然至今我仍不太清楚鄭大班為什麼邀請我做節目,亦不明白為什麼節目會取消。
可能是鄭經翰察覺明明寫有我份主持,結果卻一次都沒有參與早前一個節目《Sunday 還可以》的錄音,以為我有什麼不滿之處,便叫他秘書約我見面,那是我第一次面對面與大班談話,他說如我仍有興趣,遲些再找我做較適合我風格的節目,果真不久陳海琪聯絡我,邀請我逢周五與她一同做《大國民》,就是這樣和她合作了三個月。
對於陳海琪的壞脾氣早有聽聞,而我和她本來就不熟,所以一早已做好心理準備隨時會不歡而散,誰不知我們不單沒有溝通上的問題,而且竟然相當合拍,還很有默契;主持一個三小時的節目,最怕就是忽然口啞,找不到話題接下去,"Dead Air" 絕對是播音的大忌。我們做過直播,也試過預先錄音,從陳海琪身上我學到很多做電台節目的竅門和技巧,她總會「睇住我,」有方法巧妙地帶出各種不同但又適合我發揮的話題,何時放何時收,除了要配合新聞和廣告時間,更要顧及節目的節奏和聽眾情緒的起伏,在這方面她均能一一掌握得出神入化;她面對米高峰講話之際,還不停上 Facebook 看聽眾的留言,又抽到時間空間上網找與當時播放的歌曲或話題的背景資料作補充,更要把相關的圖片或文字放上 Facebook,真的做到一心多用,而我從最初手忙腳亂,漸漸也捉摸到節目的流程。D-100 的廣播,除了聲音還有畫面,聽眾可以在網上看視像,所以我們亦很自覺要顧及視覺,會花心思儘量找多些視覺元素 key in 在背景,遺憾的是 D-100 人手短缺,技術支援有時不足兼欠缺經驗,很多時在忙亂中出錯,於是每次視象效果和我們原先構想的沒有偏離時,我們(起碼我)就會興奮無比。
我不否認我有見到陳海琪情緒化的一面,有時技術人員出了亂子,或是偷懶失蹤,她肯定會大發雷霆,但那是出自她對她專業的尊重和維護,而且火爆也只是一瞬間的事。她是不會放在心上的。不過我確是有點感覺到她與 D-100 的關係弄得頗僵,臨近農歷新年她說要去日本渡假散心,把節目暫停到春節過後,結果她回來後說和公司發生了意見要離開 D-100,《大國民》也就夭折了。她有透露過其中一些原因,我也是聽了就算,畢竟那只是她的版本。後來鄭經翰有打電話來為取消《大國民》致歉,也陳述了電台的版本,我只能說他的解釋本身就有不少犯駁之處,wishful thinking 是:他沒說出真正原因是想維護陳海琪,當然又或者大班覺得根本沒必要向我這個外人透露他們電台的內部行政。
在這個風雨飄搖的日子經營電台絕對是偏向虎山行,我相信鄭經翰每天都要面對一籃子頭痛的問題,未來的日子必然是舉步為艱,但除了默默祈求 D-100 不要倒下來,我們大家還能做些什麼呢?相比商台炒它的當家花旦李慧玲,《大國民》簡直是小事一宗。聽聞李慧玲或許會過擋來 D-100,我可不覺得是喜訊,只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吧,把同路人通通推上同一條戰線,這樣的歸隊其實等同邊緣化,成效遠遠比不上分頭出擊。每次我做完節目離開在數碼港 D-100 的直播室時,吳志森也是同一時間收工,每次看著他獨自一個人默默離去,心中總有一陣說不出的黯然,我們是活在一個買少見少的世界。
鄭經翰、李慧玲
那就讓我們稍為苦中作樂吧:
商台李慧玲事件中,真正的受害人是誰?我看來非陳志雲莫屬。如果不是上頭落柯打,他自己很想在《在晴朗的一天出發》開咪嗎?當初他入主商台時,他可有想過有一天他竟然要去坐這個「三煞位」?最近他接受蘋果日報黎智英等人訪問,不是說準備去 gym 操 fit 自己的身材嗎?試想,他情願每天清晨去健身室,一面由一個養眼的私人教練幫他達標,一面細聽李慧玲做節目,操得靚靚到十點返電台,然後捉住李慧玲諸多挑剔、或要她自我檢討,多麼過癮!
以前他在無線玩票式主持《志雲飯局》,和名人明星出人各大米芝蓮餐廳,玩「真情流露」遊戲,更得到薛家燕等人在未問問題前已流定眼淚作出配合,確是 La Dolce Vita,現在卻要每天面對吳克儉,黃錦星這些人的面孔,會不會想起都作悶?你猜陳志雲寧願同狄娜風花雪月,間中提出「尖銳」問題 (如問她有沒有做過間諜之類),抑或與蔣麗芸、陳婉嫻她們論政?
在健身房接受地獄式鍛鍊絕對不是地獄,地獄是電視劇《American Horror Story》第三季,結局時女主角 Jessica Lange 被困在荒涼的海濱旁一間破舊房子,老公天天捕捉些腥瘟爛臭的魚回家作晚餐,而她就是這樣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永遠活下去,對一個享盡榮華富貴的女人來說,這確是地獄。
陳志雲現時即使不是在地獄,也應該是身處煉獄了。
神又係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