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球場看 Rod Stewart
Rod Stewart 的確能夠帶給人高度的刺激,即使只是一個多小時,已足以令我悶氣全消,離開港會球場時成個人「舒服晒」。
聽音樂會我從來不用擔心撲票子的問題,Jan 永遠會搞掂一切,問題是我要不要和她那群朋友一道去,我的意思是;無論我本身如何洋化,我始終不大習慣華洋雜 date 的場合,那些鬼佬的女人總是給我一種很 cheap 的感覺,一個 Jan 我還可以忍受,但那群比她還要「爛」的女人,我真沒興趣見,況且,只要鄭祖蔭和我一起,我死都寧願二人世界。
前天我打電話去鄭祖蔭的 office,她那個秘書小姐竟說他去了東京,要過幾日才回來,我問她是不是公事。
「去看些新機器,是和三姑娘一起去的,請問你是那一位找她?」電話那邊回答。
真是豈有此理,鄭祖蔭究竟當我是什麼人,出門也不告訴我一聲,還有那個三姑娘,不就是那個可惡的胖家姐!
How incestuous!我的憤怒、失望和沮喪,實在難以用我有限的中文 (or English for that matter) 去形容,有時我真不明白為什麼我條命生得那麼苦,那些我毫不感興趣的人經常來煩我,而有做老公 potential 的幾個又怪到死,搞來搞去都搞不出名堂來,叫我怎樣做人才好?
當我告訴 Jan 我要一張 Rod Stewart 票的時候,她立即神經過敏,認定我和鄭祖蔭之間的感情觸礁。
「一張?你什麼時候開始要票只要一張?」Jan 這個 bitch,以為找到了挖苦我的機會,幸好黃昏六點鐘的半島 lobby 人來人往,不然 Jan 的聲浪不傳到四方八面才怪。
半島酒店大堂
「今次。」我的回答很簡單,「Jo 去了日本公幹,趕不及回來聽 concert。」我盡量輕描淡寫,費事她再追問下去。
「如此看來,他很有可能會在東京看了也未定!」我最不喜歡 Jan 故作風趣,特別是當我心情欠佳的時候。
跟著 Jan 告訴我今次一齊去聽 Rod Stewart 的名單,有她的鬼佬男友、鬼妹同屋,還有些我不太熟的男女,都是 Jan 的豬朋狗友。雖則短短一個晚上我也計較不了那麼多,去就去。
誰不知過了幾天,鄭祖蔭又打電話來約我去聽 Rod Stewart,他說他搭了朋友買票,在談話中,他居然可以隻字不提他去過東京。鄭祖蔭,你太放肆了,簡直當我冇到!我終於忍不住,問他去東京的事。
「噢,是啊,我去了東京兩三日看些新機器,我估計很快就回來 …… 所以沒有告訴你,怎麼了?你有事找我?」他倒回答得輕鬆,連較複雜的故事也費事編,我懷疑他還有幾多東西是沒有告訴過我的?
「事倒沒有什麼事,」我半賭氣地回答,「不過如果你事先講一聲,我就會搭你買些紫菜餅回來,我最喜歡吃這些東西。」
「Well,sorry about that,下次我去買十盒回來,怎樣?請你 Rod Stewart 補數,可以嗎?」
「Thanks a lot,可惜當你不在香港的時候,我已經答應了別人一起去聽 Rod Stewart 了,今次恕我不能分身陪你,對不起。」
我一口氣講完這番話,心中暗自叫好,我不能再任由鄭祖蔭這樣要風得風,我錢瑪莉絕對不是善男信女,我不像 Martha,我遷就別人是絕對有限度的。
一兩日後 Jan 打電話來說票子撲到了,但都是沒有劃位的,先到先得,所以要一早去霸位。
我聽了之後,心中第一件事就是想到鄭祖蔭,既然不設劃位,我們不就可以坐在一起?但我始終抑制了這個念頭,歸根究底,推了鄭祖蔭之後,我心裡硬是有一陣捨不得,然而,欲擒先縱,且看以後他會不會對我緊些?
我老老實實告訴 Jan,看還看,我是絕對不會一早去霸位的,after all,我們又不是十七歲,但阿 Jan 又緊張到不得了,她說她會再想辦法找人霸位,我心裡頭暗暗笑,上次是澤田研二,不知今次她又肯不肯「無條件」跟 Rod Stewart 上床呢?
Jan 召集的那一大堆去 concert 的朋友結果全部分道揚鑣,演唱會那天,只有 Jan、她男友、她同屋,以及我不大熟絡的女人和我一起去,Jan 說她識得人,可以安排我們在 VIP 席坐,所以不用一早去霸位,不過那天放工我亦沒有回家,在 office 換了衣服就直接去 Clipper Lounge meet 阿 Jan 她們,然後一起去大球場。
在中環文華酒店閣樓的 Clipper Lounge
Don't get me wrong,我一點也沒有期望會在演唱會碰到鄭祖蔭,或者 Andy,或者任何其他朋友,在 rock concert 通常都很難有機會碰到熟人,場面實在太大了,和自己同去的不失散,已經算夠運。
果然,我們七點四十五分抵達香港會球場已經人山人海,一百五十元票的座位已滿得七七八八,而阿 Jan 又找不到她那個給我們 VIP 位置的朋友,真把我們急得半死,難道要我們坐到最高最邊嗎?在那個時候,我又有點後悔不肯早些來霸位,試想,一生人有幾多次機會可以聽 Rod Stewart?
未拆卸前位於跑馬地的香港足球會球場
幸好,突然 VIP 座中跑出一個鬼佬和 Jan 的男友打招呼,於是大夥兒便乘機行上去坐,而那些守衛員也沒有阻攔,總算叫做幸運,找到好位坐。
回頭說 Rod Stewart,他的確是 super star,整個演出幾乎沒有一分鐘冷場,加上不時有些不知從何處傳過來的大麻味,我可以說是 high 足了一個晚上,管它什麼鄭祖蔭,即使沒有一切,今晚我都可以盡情歡樂。
但演唱會完了之後,我在興高彩烈之餘,心中仍隱隱感到一陣空虛,What's next?Rod Stewart 之後,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東西可以令我 look forward t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