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浦春馬的屁 齊藤由貴的癢 難以明瞭的日本民族性 2016 年 3 月 立場新聞
終於習慣在網上同步(差不多,中文字幕約隔天才譯出來)看日劇,主要是為了追剛播完改編自日裔英國作家 Kazuo Ishiguro 小說的《別讓我走》,是一部又要失望又要追的劇(追是因為原著)。小說的題材很沉重:三個主角都是複製人 (Clones),他們活在世上就是要他們在年輕身體健康時捐贈器官救活人類,電視有一集講到男主角三浦春馬作多次捐贈後,身體已很虛弱,他和照顧他的看護人兼女友綾瀨遙在一起時竟放了一個屁。
這小節確是意想不到,如果當是 comic relief,我不覺得起到效果,或許即使看了這些年各式各樣的日劇,還有日本電影,原來我依然不瞭解、或仍未夠資格瞭解日本的民族性,依然存在無法跨越文化上差異。從這個屁,又使我想起另一更極端的例子。
同在那個劇網,經友人推介我還看了去年 NHK 的《Designer Baby》:從一個初生嬰兒生在醫院失蹤事件,牽涉到原來醫學生物科技已進展到可以將人類基因改造,調配來度身訂造出父母心目中的理想嬰兒。驚慄加科幻,集緊張懸疑一身,絕對引人入勝,其中演一名掌握這種技術的女研究員齊藤由貴,初時覺得她的角色可有可無,逐漸才發覺她是劇情中一個關鍵人物,看到年華消逝的她,不禁憶起 1986 年的紅白歌合戰,初登場的齊藤和加山雄三分別擔任紅白兩組的隊長,穿上和服,劉海齊眉,大眼睛的她,那青春和美麗,叫人一見難忘,而再次見她又竟是在九十年代一部集中講男同性戀的日劇《同窗會》。
寫《偽裝夫婦》時,我有講到除了極少以同性戀作題材,同性戀角色在日劇拍出來也是不盡不實,但在 1993 年卻不何解曾經有過一部《同窗會》百份次百講同性戀,當年連 VCD 都尚未風行的年代,要找來看是有難度,已忘記是朋友輾轉借來的 VHS 還是 VCD,我真是看了,但內容畫面如今已通通忘記,唯一印象猶深,到今時今日仍不時醒起,是開場不久,女主角齊藤由貴講電話,和對方抱怨她的下體可能生蚤,令她痕癢不堪,除了不斷叫痕(有著很多時日本人談話時的誇張聲浪),更用手狠狠去搔癢。
這場戲令我相當震驚,我想像不到我們中港台電視劇當家花旦、大姐大、小花、BB 會演這樣一場戲,也想像不到我們的觀眾會接受這樣一場戲,而可以想像到的是必然會收到一大堆「令人不安」的投訴。不過最難以理解是一貫低調、含蓄、溫文的大和民族,聽聞在公眾廁所也要用雜聲/音樂去掩蓋排洩大便時發出的聲音,怎可能會出現齊藤由貴這樣一場戲?還有三浦春馬放的那個屁,唯一的解釋就是日本的民族性真是外人難以明瞭,我實在無從代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