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不恰當的笑容和沒有作用的口罩 —— 陳志雲兩次失手 2010 年 3 月 明報世紀版
三月十一日﹐亞洲電視查老闆激昂地高呼「感謝天、感謝地、感謝命運 ……」﹐我以為已是去到最令人肉麻 / 厭惡的時刻﹐想不到跟着就出現無線一干人等被廉署拘捕及之後的現場直播。
本來他們被捕﹐作為一個旁觀者﹐我的反應本應該不外是感到意外、驚訝、不可置信﹐甚至有點惡作劇抱着好戲在後頭的心情﹐準備看未來日子的長篇「真人騷」﹐不可能產生肉麻 / 厭惡的感覺﹐但當我在電視新聞看到陳志雲被帶返電視城行出車廂﹐面對傳媒時擠出的微笑表情﹐我確是感到有點肉麻﹔有冇搞錯﹖
有些報章報道說是面帶笑容﹐有的加上了「勉強」、「強擠」等字眼﹐但他的確是「笑」了﹐這正是我感到厭惡的原因﹕這個人怎虛偽至此﹗被人逮捕﹐即使是無辜﹐是給人陷害、冤枉、屈﹐正常的反應只可能會是困擾、憤怒、深深不忿﹐或者一片茫然﹐木無表情﹐不知所措﹐甚至可以有着江青式的「發爛渣」反應﹐大吵大鬧﹐我都能理解﹐但怎會是微笑了﹗在那個場合把微笑掛在面上﹐確是極不恰當﹐如果為要表現「風度」、「儀態」而要如此偽裝﹐還算得上什麼風度儀態﹖我認識陳志雲只限於在媒體上長期見到他﹐他給我的感覺是無時無刻不在「做騷」﹐但「做騷」也要作慎密的部署﹐更要有適當的配套﹐恰如其份的演繹﹐才算高超﹐才配得上他這方面的修行﹐在他一生人收視率最高（到目前為止）的一次演出﹐如果他能以較凝重﹐甚至帶一點傲氣﹐倔強的姿態出場﹐或許會帶給大眾一種較「真性情」的感覺﹐如今這個「微笑」確實印證到他實在是太虛偽了﹐而這虛偽完全不能幫他搶到分﹐他怎麼竟會忘記了市民對陳振聰出入法庭時的笑容的反應﹖
至於他保釋外出時戴上口罩﹐已經給傳媒及網民揶揄﹔大家都沒有忘記前些日子那則小花絮﹕崔建邦上法庭時﹐據「報道」﹐原本是想戴口罩的﹐但給陳志雲勸喻﹐說要堂堂正正﹐全面示人﹐想不到他本人在今次這個大騷﹐竟也戴上口罩﹗
隨着2003年沙士「上位」的口罩﹐近年已不只是具防止散播病菌的作用﹐而變成了要遮掩面容﹐不想別人認出時至方便的道具﹐在報章的法庭版幾乎每天都有刊登戴帽、戴墨鏡、戴口罩的被告、證人等的照片。對一般「非公眾」人物﹐口罩確是至偉大至珍貴的發明﹐可以「合法」兼「合理」地免被別人認出﹐但對於公眾人物﹐像崔建邦﹐在他全盛時期﹐每天我們都會在電視見到他重複出現多次﹐還戴個口罩啥用﹖所以他居然有「戴口罩」這個念頭﹐已愚不可及﹐想不到及時制止他這個愚不可及的念頭的陳志雲﹐自己也戴上口罩兼鴨嘴帽﹐如果再加上墨鏡不正是法庭版上的樣板人物﹖對於一個窮一生心血去計算、包裝自己的人來說﹐怎會忽然失手﹖可能他真的是方寸大亂了。
** 後來據報導陳志雲自己說因剃刀傷面﹐不想外界誤會廉署傷害他﹐故戴上口罩。真想知道廉署交給他一把怎樣鋒利的剃刀﹐竟然傷至此﹖﹗這些文字遊戲﹐這些情節可以是沒完沒了的﹐就此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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