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ppy Birthday?
「一句講晒,總之凡係有女人在場嘅地方就會有《明周》。」
星期日遊船河時,阿 Jan 見到我們幾個女人手上個個拿住《明周》《香港周刊》等「八卦」雜誌,便作了以上的 wisecrack。
那天是我生日,Mimi 說要出海替我慶祝,便組了個全女班,除了 Jan 之外,她連怨婦 Martha 也叫了出來,還有那個 Valerie。儘管 Jan 和 Mimi 對她都沒有好感,但看在我份上,還是邀請了她,誰知她又帶多一個人,叫做 Betsy,是個離婚婦人,據說現在和 Valerie 是一 pair,總之六個女人,一窩蜂就湧上了遊艇。
很久沒有見 Martha,發覺她居然靚了很多,是不是 Eric 對她好咗,令她得到了愛情的滋潤?抑或她又識到個新人?
「小姐,咁依家 Eric 係唔係要娶你丫?」Jan 見到 Martha 春風滿面,時不時自己偷偷地笑,一時忍不住就去質問她的新動向。
「我怎敢亂講?總之一日未註冊,我都唔敢 sure,不過 Eric 最近真的對我很好,他說他在等 promotion,只要他升了職就會 ……」Martha 娓娓道出她一早就想告訴我們的喜事。
「恭喜你,Martha,」Jan 一面大力塗太陽油,一面說:「如果你嫁得出,就真係一天都光晒喇。」
經典太陽油「確不同」
「Martha,你至緊要堅持到底,死都唔好鬆手呀。」Mimi 又在一旁替她打氣。
Valerie 的朋友 Betsy 聽到我們講結婚,便馬上以「過來人」的身份插嘴:「我很羨慕你們,一個二個咁遲結婚,真係叻女,不像我,廿一歲就嫁了人,現在帶住兩個仔,成世人咁長,都唔知點過。」聲音嬌柔到有點像《星塵》裡面那個葉德嫺,聽得人毛管戙。
她這番說話,也不知是由衷之言,抑或有心挖苦,Valerie 在旁又趁機補充:「Betsy 那兩個仔,cute 到死,我真是很愛他們。」
「Sure,有一個像你這般 charming 的 auntie,我相信他們一定很幸福。」Jan 一向都不喜歡 Valerie,便乘機諷刺她一下。
其實 Betsy 的條件也不算差,起碼似番一個女人,我真希望 Valerie 跟了她之後,幸幸福福,一心一意把兩個孩子撫養成人,不用再纏住我,我就安樂了。
也許我要在這裡和讀者交代一下那個五呎六向我求婚的事,相信你們都已經猜到我最後終於拒絕了他,甚至連訂婚也不肯,因為我愛他的程度絕對未到要他拋棄他在美國的女朋友,我亦無謂做醜人,無端端演個反派角色,而且 Richie 又真的唔係好識 kiss …… 總之加加埋埋,結論就是要唔過。相信現在她的鬼妹女朋友已經到港了,Richie 會 arrange 我們見面嗎?
在遊艇上八八吓,我們已駛到海中,船一停下,Mimi 就把生日蛋糕拿出來,還要大家唱生日歌,我說食飽個肚等會兒怎去滑水,但 Mimi 死也要立即切餅。當大家高唱生日歌的時候,忽然我聽到有男人和唱,一看才發現原來對面那艘遊艇載的不是別人,就是 Andy 和 Simon!看來又是 Mimi 的安排,給我來個 surprise。當時我真是很意外,但亦很開心,他們突然的出現令到這個本來很 blase 的生日 party 添多了一些浪漫的色彩,幾個女人慶祝生日實在很悶,加入兩個男人作點綴,即使是舊人,也總算是聊勝於無。而且我真的的很感激 Andy,雖然現在我和他之間已經「冇」嘢,他仍是對我那麼好,起碼他肯花心思和時間去 surprise 我。
於是 Andy 和 Simon 兩個便游水過來吃蛋糕,言談間 Mimi 透露 Martha 可能蜜運成功。
「嘩!平時唔聲唔聲,想不到自己一手一腳就搞掂終身大事,Jan,你要學吓人喇。」Simon 打趣說。
於是 Andy 也熱誠地恭喜 Martha:「You'll make a good wife,你的男朋友應該感到很幸運。」
一直以來,Martha 也給我們作弄夠了,現在她總算捱出頭來,而我卻仍然自甘墮落受盡鄭祖蔭無形的折磨。鄭祖蔭,不管他的皮膚是曬到古銅色,抑或白皙,不管他的頭髮是留長抑或剪短,只要他一穿起那件可咒的 Polo,手上拿一杯 cocktail,不聲不響地站在 party 的一角,我就知道我怎樣也鬥不過他了,即使我找到幾個英俊男士在身邊陪我笑、陪我癲,他大概也不會在意,可能只會把目光投向遠處,間中輕輕 sip 一下他的 Scotch on Rocks,完全當我冇到;他的殺人武器就是他的漫不經心和視若無睹。下次見到他,我真想一手把他身上的 Polo 撕個粉碎。
威士忌加冰 藍帶白蘭地,售價比XO稍便宜,形象沒有XO那麽「商家氣」
我們一直玩到黃昏才駛船去西貢食海鮮。Thanks to Mimi,我今年的生日也算過得不差,朋友個個都好識做,沒有人間我幾多歲,沒有人提到鄭祖蔭,也沒有人講起 Richie。吃兩隻新鮮帶子,我已經心滿意足,覺得不枉此生,加上幾杯藍帶落肚,我喝得比 Jan 還要醉,等會一定睡得很甜。
西貢的海鮮酒家
第二天我返公司,竟收到鄭祖蔭從 Mauritius 傳來的 telex,他說他在那邊已經找到人幫手,一兩個月後就會回來。
Just what does that all mean?為什麼他忽然間又發訊來哄我?而上次他返香港也不告訴我一聲?但我可以做些什麼?I'm only on the defensive,我已不再存有任何幻想,唯有見一步行一步,且看他又出什麼新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