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 In Regent
今早 Andy 打電話來約我星期六去 Plume 吃晚餐,我翻開我抬頭的日曆一看,竟發現原來那日我早已 mark 下來,是 Andy 的生日!
Regent Hotel,即現時 (2105年) 的洲際酒店
當時我沒有說什麼便應承了他,心裡面不免有點受寵若驚,after all 我只不過是他的 ex-girl friend,他為什麼會在如此重要的時刻約一個過氣女友出來,難道他現在真是沒有 attachment?
放工之後,我一個人在中環到處逛,正在盤算要買些什麼禮物給他,呔、wallet、打火機、原子筆那些未免太普通了,一個靚手錶又太貴。不經不覺我又行到連卡佛,通常如果我不知道要買什麼送入,自自然然就會行去連卡佛看看,而每次都總會發現到一些又靚又適合的東西,今次我就買了一 set 香檳杯。Andy 的房子面積很大,應該多利用來 entertain 朋友,這 set 香檳杯算是給他一點提示。
連卡佛曾在皇后大道中 Lane Crawford House 開業 ,現時(2015年)Zara 進駐了該鋪位
自從 Martha 和我們「復合」之後,經常找我,可能她和 Eric 真的已經完了,要不然她何來這麼多時間,還要時不時給阿 Jan 糟質。算來算去我的朋友當中最正常的都是 Mimi,也許未結婚的女人心理真是有點反常?鄭祖蔭,你在哪裡?
星期六中午放工,我和 Jan 聯袂駕車去南灣,曬至黃昏已經頗有成績,初夏未到我的皮膚已略呈古銅,只要坐 Mimi 的遊艇出多一兩次海,我今年就大功告成,不過我聽人說女人到了三十歲如果再去曬黑,就會變到好似發霉咁,再也顯不出健康的色澤。我還可以再曬多幾年?我真不敢想下去。
當我把禮物送給 Andy 時,他的確有一陣意外的喜悅,頻頻說good choice,又感激我記得他生日的日子。在前往 Regent 的途中,我忍不住問他最近的愛情生活。
「很奇怪,我覺得現在的 relationship 維持得愈來愈短暫,date 一個女仔,好快就已經有老夫老妻的感覺,很厭倦,真不知道怎樣才可以settle down,你呢?你那位英俊的男朋友,叫鄭什麼的,回來了沒有?」Andy 又把球拋回給我。
「未啩,請你不要嚇我。」我真的很怕別人問起我和鄭祖蔭的事,我們又沒有鬧翻,但又沒有什麼進展,真不知如何向人交代才好。
但在 Plume,有一件事,雖然不至於令我眼前一亮,也可以算是一項意外驚喜。
我們坐下不久,就有一個男士行過來和 Andy 打招呼。
當年的 Plume 現今已改裝成 Spoon
他年紀和 Andy 差不多,一張 baby face,很 cute,可惜矮了一點,大約只有五呎六,我穿了高跟鞋比他還高,不過他那個可愛的笑容和很友善熱誠的眼神,已足以彌補他高度上的不足。我一見到他就馬上知道我有興趣和他交往。
「他是 Richie,我大學時的同學。」Andy 替我們介紹,全部用英語,如無意外,Richie 應該是美國土生華僑。
講英文,我當然沒有 objection。
「你是不是剛來香港?怎麼我以前從未在 Andy 處見過你?」我和他握手,並示意侍者替他倒一杯香檳。
「來了一年多了,怎麼 Andy 又從未提起過他有一個如此漂亮的女朋友?」Richie 笑笑口望住我,顯然 it takes two to tango。
「請不要誤會,我只不過是 Andy 的保姆,看管住他,要他乖乖地。」我馬上趁此機會澄清我和 Andy 的關係,亮起綠燈叫他 go ahead。
「Richie 在芝加哥的公司在大陸有些建設計劃,所以派了他來港,今年夏天我們認真要教識他滑水,好不?」Andy 在旁再進一步介紹 Richie 的來龍去脈。
Richie 又和我打趣說:「你教我滑水,我遲些教你滑雪,一言為定。」
Well,談話的進展似乎十分暢順,我已經隱約見到前面的康莊大道,可惜很快 Richie 又要回他的一桌,原來他和一對美國老夫婦來,是他的上司 no doubt。
對慣鄭祖蔭的模棱兩可、唔嗲唔吊的性格和 Andy 的不苟言笑、缺乏幽默感,Richie 的溫暖、坦率,真是有如初夏的陽光,曬得人好舒服,what a pleasant change。
不過整個晚餐,我絕口不再提 Richie,我不想 Andy 知道我看上了他的朋友,雖然 Andy 亦很可能早已洞悉我的心意,以他的聰明和對我的瞭解,他不可能察覺不到,不過,他也沒有說出來,我們一直都在談其他的東西。
結果是 Richie 那枱先走,他臨走前又再行來和我們說再見,並且和我交換咭片!本來我真的不好意思當住 Andy 面前拿我的咭片給他,我可以想像到 Andy 腦海裡怎樣想,但 what the hack,如果死要面子,很可能就會失去一次最好機會,於是我把心一橫,把咭片一手交給他,心裡頭很不好意思,望也不敢望 Andy 當時的表情。
如果 Simon 在場,他一定會取笑我,但 Andy 真是個 real gentleman,他完全裝得若無其事,繼續和我談天說地,反而我自己竟渾身不自然,有點內疚。
付賬離開的時候,我有如釋重負的感覺,盡快趕去停車場。不過我行經lobby 的 cocktail lounge 時,我一眼就見到鄭祖蔭那個胖姊坐在一桌,而在她身旁,正和她不知在討論些什麼重要問題的,不是別人,竟然就是他!
大堂的 cocktail Lounge 和八十年代的模樣差不太遠
登時我臉色一沉,掉頭就走,但 Andy 一手拉住我說:「你看,坐在旁邊的好像是你的男朋友?你要過去打個招呼嗎?」
「噢,怎麼是他!」我假裝剛剛才發現到,「Andy,我們快走,我和他姐姐是合不來的,無謂 make a scene。」
Andy 臨出酒店前還忍不住望了他幾眼,而整個過程中,鄭祖蔭好像渾然不覺,完全不知道我們經過,只顧住和他那個姐姐談。
談個屁!我回到家一肚子氣。他究竟什麼時候回港的?怎麼電話也沒有一個?他和他那個姐姐談了幾十年還有什麼好談?我覺得鄭祖蔭簡直離譜,完全不尊重我,我實在不能再忍下去。
但有一點我覺得很奇怪,Andy 怎可能一眼就認出鄭祖蔭,我也要靠認得他姐姐龐大的身形,才看到旁邊的他,我相信 Andy 不會識得鄭祖蔭的姐姐吧?難道我這把年紀才患近視?
本來我一回家立即就想打個電話給鄭祖蔭,質問他為什麼來去無蹤,但再回心一想,我無謂做到這樣 desperate,暫時不動聲色,且看他又怎樣和我交代。今晚 Richie 給回我不少信心,只要我將 Richie 拿到手,我就可以在鄭祖蔭面前好好發一次威,挫一挫他愛理不理的作風,讓他知道我錢瑪莉絕不是善男信女。
鄭祖蔭,You have seen nothing yet!